位于一楼的工作室映入眼帘,干干净净又整整齐齐,一切都是整洁又熟悉的模样。

    嗯,钟长庚从衣柜里取出来了一件隔离衣穿好,今天也是让人想要勤劳工作的一天啊——

    钟长庚脚步轻快地走进了停尸房里面的器材间,他伸手将地板上的铁质活门给打开固定好,顺着有些陡峭的台阶慢慢拾阶而下。

    随着钟长庚逐步靠近最低端的铁门,空气中潮湿的水汽和消毒水味也愈发浓郁了起来。

    突然钟长庚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脸上轻松悠闲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了。

    昨天晚上钟长庚万分确定已经锁好的铁门并不是他想象的紧闭着的状态。

    刷着灰色油漆的铁门被人打开了一截细缝,黑黝黝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光亮,而钟长庚所站的地方是位于地下楼梯的最低端,室内的光亮根本蔓延不到这里。

    封闭地下室的潮气和阴冷让原本温度适宜的体感,变得有些不适了起来。

    钟长庚由于早就熟悉了地下的构造,是以他并没有在进入地下通道的时候,打开位于通道口的灯光开关,甬道并不狭长,钟长庚没有多此一举的打算。

    钟长庚左手下意识伸进了口袋里,握紧了被小巧特制的柔软的硅胶套帽的手术刀的刀柄。

    然而此时,钟长庚却是没有了这个想法。

    钟长庚的食指无意识地在狭长的刀背上摩挲了几下,他无声地咧了下嘴角。

    怎么?这是有人知道他月底要和舒伯特交货,自己送货上门了吗?

    看来这个月的收入又要平白多上几分了。

    钟长庚不动声色的将刀刃上的硅胶捋下,他警惕着在铁门边安静地倾听了几分钟。

    一连过去了五六分钟,门内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钟长庚不知道这是代表着入侵者已经离开,还是一直暗中呆在屋里。

    不过......

    钟长庚眉眼低垂,如果是后者的话,入侵的痕迹这么大大咧咧的呈现给他,是生怕他不知道的挑衅吗?

    钟长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一步步地走进了半开着的铁门,看似毫无防备地径直推开了房门。

    “吱呀——”

    钟长庚高度警惕着是否有人趁着他开门的时候进行突袭,他早就暗中做好了随时闪躲的准备。

    然而........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