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在终于没有别人的病房里醒来,他身上的伤已经重新换了药,裹上了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比之前看上去厚实多了。
看来那个姓蒋的一开始就没想让我把伤养好……
他皱了皱眉,试图从平躺换到另一个姿势。
好疼!
他的下身传来撕裂的痛,昭示着之前的性事有多么激烈。
他努努力不去想,闭上眼深呼吸,好一会才重新睁开,也不乱动,就放空了看向天花板。
躺了不知道多久,进来一个穿白大褂的,看样子也是一名医生,但并不是之前为他剃毛的那个。
“你醒了?”他快步走进来,简单的查看了一下小鹿的状况:“这段时间你需要好好休息,我已经和他说过了,再这么折腾的话非常不利于身体的恢复……”
那个人絮絮叨叨地说着,去帮他调整输液的速度,看看他仍然是那副无神的样子,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话跟你说也没什么用,他比较强势,你斗不过他,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
小鹿干脆闭上眼睛,把头偏到另一边,一副“我不想说话,别来打扰我”的样子。
那个人仍然好脾气地劝他:“你就算生气,也别跟自己过不去。你已经昏迷两天了,一定很难受,先吃点东西吧。”
说着把小鹿扶起来,往他背后垫了一些枕头,用勺子舀出一勺温水递到他嘴边。
小鹿确实没有什么力气,也无法阻止自己被他抬起来,他只能选择抗拒地紧抿着嘴,艰难地吞咽着自己的唾液。
勺子在他唇边停留一会,无奈地放下去。
“我见过很多和你一样的人,他们的情况比你还要严重许多……有的肠子从后面拽出来,有的把巨大的东西塞进去拿不出来,还有的,一辈子都不会主动排泄了……”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他们。”他面无表情地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那人有些慌了,温和的表情中多了些许懊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算了,你现在不想喝的话,我一会再端过来。”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小鹿突然看向他,没有逻辑地问:“我真的,是他们说的,那样的人吗?”
他闲暇时也当做乐子,旁听过那些人给这个青年编的故事的无数个版本,虽然听上去很扯,内容也有粗有细,无外乎哪几个人陪他玩了什么花样,但大体差不多,都指向小鹿浪荡成性,咎由自取。
他避开了小鹿的视线,把头微微埋在阴影里,回答他:“我没有参与你们的游戏,但是……”
“但是我觉得,你一定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吧……”他闷闷地说。
小鹿这才有了些表情,浮现出一些迷惑。“苦衷……”他喃喃道,可是脑子里空白一片,并不给他回忆起什么的机会。
医生看他终于有了点活人的气息,又转回来,欣慰地凑到他面前:“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张怀虚……不记得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忘了很多。嗯……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或者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