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江叶纳闷。

    陈愚也凑了过来,蹲下身子,拿起一片陶片,翻来覆去地查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

    尤浩文看他俩都在这儿杵着,也走了过来,一脸嫌弃地看着地上的东西,“管它是什么,反正那怪物已经死了,咱们赶紧离开这儿才是正事。”

    此处确实不宜久留,但这些东西就这么堆着也不是个事儿,江叶找来扫帚,将地上的陶罐碎片和土灰一股脑扫进袋子,打算出门找个地方扔掉,以免再生事端。

    收拾妥当,几人刚踏出房门,杨家二老就神色焦急地从院外匆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胳膊下夹着工具箱的陌生男人。

    杨老爷子看到他们,先是一怔,随即松了口气:“你们出来了?可算出来了,太好了!刚刚这门莫名其妙就坏了,怎么也打不开,可把我们急坏了,这不,还叫来了开锁师傅。出来了就好,出来了就好啊!”

    杨老太太则顾不上寒暄,火急火燎地送走开锁师傅后,便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内去看小杨。瞧见小杨安安稳稳地睡在床上,脸色也恢复了些血色,不吐也不闹,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谢谢你们,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真不知道这可咋办。”

    江叶看着杨老太太,还是谨慎提醒道:“小杨的情况暂时稳住了,不过还是得记得带他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这样更放心些。”

    杨老太太忙不迭地点头,连声道谢。

    趁着气氛稍缓,江叶问:“您知道床底下的陶罐是怎么回事吗?”

    杨老太太满脸疑惑,眉头拧成个疙瘩:“陶罐?我没在床底下放过什么陶罐啊?”她皱眉嘀咕:“是不是我孙儿趁我不注意藏的,这孩子平时就喜欢在外面捡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等他醒了我问问他。”

    江叶几人一听,便知道再问下去也难有收获,况且此刻身心俱疲,都想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便客气地提出要离开了。

    “诶,先别走,等我一下!”杨老太太一听他们要走,急忙出声阻拦,说完便急急忙忙转身进了屋。

    江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她又风风火火地跑出来,她径直走到江叶面前,一把拉过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将一个厚实的信封塞到她手里,信封鼓鼓囊囊的,触感硬挺。

    “你们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咋能空着手走,这是我的一点意思,拿着拿着!”杨老太太紧紧握住江叶的手。

    江叶推辞了两下实在推脱不过,只好收下信封。

    告别了杨家二老,三人走出院子。阳光洒在身上,驱散了些许之前的阴霾。江叶将信封小心地放进包里,心里想着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和尤浩文、陈愚一起商量怎么用这笔钱,或许可以拿来搓一顿,犒劳犒劳大家。

    尤浩文伸了个懒腰,感慨道:“这次可真是有惊无险。”

    正聊着,“江叶!”背后突然有人叫她,江叶转过头一看,就见黄恪行站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冲她露出一口大白牙。

    “你怎么来了?”江叶又惊又喜,很是意外。

    “先生下周起要在学院授课,我当然就跟着来了。”黄恪行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目光在尤浩文和陈愚身上礼貌性地扫过,微微点头示意。

    “先生也来了?”江叶下意识往黄恪行身后看,就看见一辆黑色商务车安静地停在路边。后排车窗降下来一半,露出俞同舟清冷精致的侧脸。

    “走吧,坐我车回去。”黄恪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