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就算眼泪流干了,她也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再也不会醒过来。
王肆站在院门处,看着已经被制住的小赵公公,他挺着背,面露笑意,“小赵公公,今日多有得罪,日后王某必定向你赔罪。”
他抬了抬手,“白统领,请小赵公公和各位大人,屋中喝茶。”
“是。”白泽点了头,就准备押着这些人入外院喝茶去。
小赵公公面若寒霜,看着王肆大声喝道:“王肆,这是欺君之罪,岂是你向我赔罪便可。圣人龙颜大怒,尔等皆脱不了罪!”
王肆充耳不闻,“各位大人请吧。”
将骂骂咧咧的小赵公公一行人送走,去外头清点人手的白河终于回来,“王公公,外头的人手也都已经制住。”
白河心情并没有放松,“只是怕撑不了多久,宫中就会知晓府上有异动,到时候又会派人来。”
“无妨。”
“今日无论如何,都得撑住。”
月婉只觉得头晕眼花,脑海中的思绪混乱的像是一团浆糊。
她想要起身,却因为头疼而跌回到了床上,她无奈的唤着,“玉竹,玉竹。”
外头是忙碌的人仰马翻,嘈杂不已,过了片刻,方有人入了屋,是玉竹,带着几分急色端着汤碗过来,“姑娘,你醒了。”
玉竹扶她靠在床头,端了汤碗搅动着里头褐色药水,“姑娘先喝药吧。”
月婉忍着浑身上下的不舒服,喝了小半碗药,终于觉得好些了。
“王爷呢,王爷怎么样了?还有外头突然来的禁卫呢?”
她挣扎着想要掀开被子下床。
玉竹忙拦着她,“姑娘,你先别着急,先把药喝了,你先前晕了过去,可吓坏了奴婢们,这是华大夫开的安神药,你先喝了好不好?”
月婉只觉着此刻的内心仿佛是有一把火在烧,烧的她五脏六腑好像都快要燃尽成了灰烬。她明明浑身还是软的,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玉竹给推开,“我要出去看看。”
她推开了门往外走,外头天色已经黑了,被布置着治病的院子连一盏灯笼都未曾点,漆黑一片,明明为了今日,那处院落被她安了许多盏灯。到处都瞧不见李燕沉的身影,宛若这座王府宅院已经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六神无主的朝着那间院子而去。
不知从何处开始涌出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好像是在同她说话,又好像是拦着她的去路。
“姑娘,姑娘,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