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素气笑了，眸底却是无尽的悲凉。
甚至连愤怒都没了。
“嗯，如你所愿，我心悦乔策，你满意了。”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柳亦素一把将门甩了过去，从里锁上。
被门甩在脸上的苏元衍，愤怒和恐惧如两股巨浪拍向他，躲无可躲。
他的脑袋第一次被一种热气袭击，脑壳仿佛在跳动。
手放在门上，没有拍打，就这么放着，手指一屈，门上多了一个凹处。
屋内的柳亦素听着门外的声响，眼神的冷意射向门的方向。
但那声响只持续了一瞬间，而后又恢复了安静。
她起身吹灭了油灯，将被子裹着自己，连头都裹住。
门外的苏元衍垂着头，站在门前，不知站了多久。
直至屋内传来小小的鼾声，他才甩了甩站麻了的双腿，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苏元衍对着窗户盘腿坐着，看着漆黑的窗外，眼里没有一丝的波动。
身置黑暗之中，盯着漆黑。
唯有他紧握的双手才看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先是被乔策揍了一拳，再是被自己娘子扇了一巴掌。
平生被打的次数都集中到这几日了。
倒不是被打得有多疼，而是那人跟她有别人都插不进的秘密。
可能还有他永远也不知道的过往。
这过往也许比他跟她之前还长。
以往，无论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至少柳亦素是迷恋他的，即使迷恋他的容颜。
可今日她眼里只有淡漠，甚至有烦躁。
是因为乔策吗？
那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