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遥嘴角连抽,一脸错愕地望向云舒,“大哥是什么时候来的?”
难道大哥以为她适才去抱飞歌是欲趁她昏迷行不轨之事?咂咂舌头,连大哥都被她吓得分不清她是男是女了,适才她得有多猥琐多下流?
云舒往后退了一步,嘴唇仍旧微微颤着:“我跟飞歌一前一后进来,我瞧她进去了,便在门外等了一会,没想到,竟瞧见你那般下作……阿遥,你……飞歌都已经吓晕了,你还打算对她上下其手,你、你究竟是男是女?”
他无法想像一个女子会用这般下作的手段猥亵另一个女子,若非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敢相信,他的亲妹子竟比地痞流氓还下流。
云飞遥干咳一声,朝门外道:“来人。”
迎声进来一位婆子,恭谦道:“二公子有何吩咐?”
云飞遥指指地下躺着的云飞歌道:“飞歌身体有些不适,你们把她送回房去。”
“是。”那婆子答应着,又招来两名粗使婆子,三人连抬带扶的把云飞歌搬走了。
“只要远离皇宫,保住云家,大哥又何必在意我是男是女?”云飞遥搔搔头发,忽视眼前的尴尬气氛。“大哥,请坐。”
云舒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好一会儿,颇为痛心地道:“阿遥,你怎么变得如此……如此下作?怪不得你一回京杨如月便豁出命也要和你解除婚约,你真是……真是丢尽云家的脸面。”
云飞遥无奈摸摸额头,讪笑道:“我也就下流了这一回,便教大哥撞上了,这不是想来个釜底抽薪吗?”
云舒仍是无法接受她这番举动,义正严辞地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岂能这般不知廉耻?”
云飞遥忙道:“大哥教训的是,阿遥以后不敢了。”不待云舒说话,话峰一转:“大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云舒这才拄着拐杖走过去坐下,道:“阿遥回京后跟瑞王走得很近,是为了报大哥断腿之仇有意支持瑞王?”
对这个问题,云飞遥也很苦恼,叹口气道:“初始是这般打算的,只是人家瑞王似乎并不在意云家支不支持他,甚至我连瑞王想不想争皇位都搞不清楚。”
“呃,竟有这种事?”云舒十分震惊,“那他图什么?”
云飞遥道摇头:“就连我这骁勇将军一职都是瑞王帮我算计来的,若他不需要云家支持,那他图什么?难道他天生博爱众臣?还是被小弟的俊美倾倒?”
云舒嘴唇微颤:“……”他从前怎么不知道她这般无耻?
“管他图什么,就算他只是把我当成一枚小棋子,我也心甘情愿,同样是棋子,我宁愿当瑞王棋盘上的棋子,就算是死至少也死得舒心。”
云舒长叹一声道:“只怪我不争气,连累你如此艰辛。”
“大哥何必自责,这个局面本就怪不到你身上,云家舍不得放弃富贵和权势,就只能有个倒霉的出来扛着。待局势平定,我希望大哥能跟我找个地方隐居,不再提心吊胆,只求小富安居。”
云舒再叹一声:“希望有这么一天,只是云家和皇家岂会轻易放手?”
“大哥,你且安心做你的翰林学士,其他的事情由我来做……大哥不要争辩,至少我遇到危急情况,可以自保。”
云舒眼底一片灰黯,什么话也不说,撑着拐杖起身,低着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