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旭一回头,瞧见云飞遥竟从后窗翻窗出去,不禁忍俊,她这是有多不愿意与太子和相府小姐见面?好在她武功够高,轻功够好,未惊动太子。
太子东方染一进屋见东方旭正瞧着后窗发笑,不禁问道:“四弟望着窗户傻笑什么?”
“刚刚瞧见一只傻猫窜进来,大概瞧见二哥这生人,竟吓得慌张跳窗。”东方旭收回目光,淡定地给东方染和杨如月各倒一杯热茶,伸手请他们坐下:“二哥,杨小姐,请喝茶。”
杨如月朝东方旭恭敬敛礼后,方才入座。
东方染对那只受惊吓的傻猫完全未在意,笑道:“四弟在兰津城出现,想来是豫州剿匪剿怪大捷了?”
东方旭道:“有凤尾城的官兵大全力配合,若不成功,小弟都无颜回京面见父皇了。”
“凤尾城多年剿匪都未见成效,没想到四弟一出马,便将匪怪剿平,想来凤尾城刘知府这些年并未尽心剿匪,我瞧得好生查他一查了。”东方染似笑非笑道。
东方旭笑了一下:“二哥莫要冤枉了好人,豫州水匪精通水道,又有巨型凶猛的鲛鲨配合,没有合适的人帮忙,再多人也不过是送死罢了,刘知府这些年剿匪剿怪功不可没,甚至损失了唯一爱子,不谓不用心,只是少了武功极高且水性极好的的帮手而已。这次剿匪剿怪能成功,也多亏了刘知府提供这些年与匪怪作战的经验,我们才能制定出如此有效的计划。”
东方染依旧似笑非笑:“噢?我倒不知四弟正好有刘知府寻觅不到的这般好帮手,为兄愿闻其详。”
东方旭轻笑:“若无帮手,小弟也不敢接下这趟差事。若无鲛鲨,水匪便是普通水匪,此次除怪,幸亏云二公子及其三位江湖朋友助力。对于水性极佳的武学高手,两三人配合除掉一只凶猛巨鲨并非太难的事情。”
“你是说云飞遥?”东方染吃惊问道。
杨如月也是一脸惊诧,不意那个纨绔子弟竟有这种本事,不过,惊诧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对云飞遥的风流好色,她还是打心底鄙视,这种人再有本事又如何?
“小弟觉得云飞遥虽然顽劣了些,倒并不是一无是处,跟着小弟倒正好磨磨他的性子,临行前,父皇也正是这个意思。”
东方染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笑道:“对我这位小表弟,为兄一直头疼得紧,我是恨铁不成钢呀,但你也知道母后宠他宠得无法无天,哪容许我管他,若能在四弟手下好生磨磨他管管他倒是桩好事,不求他成多大器,唯求他不再祸害人间,连累皇家的名声。”
东方旭微讶,他明言此次除鲛云飞遥功不可没,本想太子会后悔将云飞遥拒之千里,却未想到太子仍迫不及待地云飞遥往外踢,他厌恶云飞遥厌恶到这种境地了么?于是顺势问道:“二哥之意,可是要将云二公子留在我身边管教?”
东方染侧身看一眼气质如月华般冷寂且美貌如落尘仙子的杨如月,她最讨厌的便那个风流好色的云飞遥,若将云飞遥留在身边,岂不是让美人认为他们是一丘之貉?有云飞遥在身边,杨如月恐怕会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吧,又岂会容许他的靠近?
当即起身朝东方旭深深一揖:“为兄在此拜托四弟替为兄管教一下阿遥,好生磨磨他的性子,若能成为可用之材,不只为兄感激四弟,就是母后、父皇和云侯必也会对四弟感激不尽。”
东方旭眼皮垂下,云飞遥接任太子侍读一职原也是皇后属意,并非太子想要的,但想真正解了太子侍读一职,得有父皇的旨意才算圆满。
他微微一笑,推托道:“小弟倒是愿意为二哥分忧,只是小弟若接下这差事,便是违逆皇后娘娘的懿旨,反惹得皇后娘娘不快。二哥当知道我素来不愿给父皇和皇后娘娘惹麻烦的。”
东方染眉头皱起,要踢走云飞遥,母后这一关确实不好过,四弟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云飞遥就得罪母后?
一直在安静坐着的杨如月柔柔一笑,道:“太子殿下,臣女倒有不同意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里没有外人,杨小姐有话尽管说。”东方染侧头看她。
那灼热宠溺的目光当真让东方旭都觉得脸红,他还是第一次瞧见太子用这种眼神瞧一个女子,毕竟太子尊贵仅次于父皇和皇后,又生得俊美异常,自十七八岁起就被各系女子前仆后继的争夺着,如今二十有六,府内也有了两名妾氏伺候,却从未见他如此热切得注视哪个女子,想来他是真的动心了。
“皇后娘娘提携云二公子,想来是念着姑侄之情,希望他能在太子身边成器,但如果云二公子在太子身边只会束缚云二公子和太子的手脚,反倒不如在瑞王身边能磨练成器,那么就算皇后娘娘不舍,皇上为了云侯必也会同意。”杨如月微笑着向太子暗示,想踢走云飞遥,可以绕过皇后,道:“臣女觉得,太子向皇上禀明此事,分析利害,相信以皇上的英明,必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