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凤英愣住,垂目想了半天,确实没听说过。
云飞遥吞了解药,迅速离开,她怕极薛凤英一个不爽再给她下一次药,毒手门的毒药,天下无人不惧,也是旁人解不了的。
薛凤英沉默片刻,也带着卫景离开。
这时,旁边雅间的房间打开,薛林探出头来望了望,瞧见卫景的后脚跟消失在楼梯处,缩回头去,对雅间内的东方旭道:“王爷,他们走了。”
“嗯。”
薛林抱谦地道:“属下瞧见薛大小姐气冲冲地逼云二公子过来,还以为必定要发生什么精彩之事呢,白白劳王爷跑这一趟。”
东方旭捏杯的大手一抖,继而放下酒杯,阴恻恻地道:“薛林认为本王是闲得浑身发霉,才跟着你这蠢货来听人墙角?”
要说薛林察言观色的本事离云飞遥差远了,闻言竟道:“属下以为王爷素来对云二公子出丑闹笑话甚感兴趣,每每有这种事发生,王爷都会心情大好。”
东方旭:“……”顿了半晌,才喃喃道:“我先前怎么会认为你缺的那根筋长出来了,分明是又缺了一根。”
薛林已经习惯主子的贬低,认为王爷不过是因为自己看破他的心思便对自己恼羞成怒。这可不是胡说八道,他跟着主子这么多年,只瞧见他对云二公子这么上心过,虽然上的心是没安好心,但他也确实窥测到只要云二公子出丑闹笑话,便能深深取悦到自家主子。不说别的,就说上次云二公子调戏杨家小姐,被杨家小姐在招待溪宛皇子的宴席上退婚,那天夜里别提主子有多高兴了,竟然破天荒地地拉着他喝了两杯酒,主子这一高兴吧,竟就大方应承下此次豫州之行。
他深以为,主子非要带着云二公子同行,除了云二公子的武功极高,是位好帮手之外,还有很大的原因就是想把云二公子带在身边能时时取悦他自己。
但做为别人的下属,总得顺着主子,主子说他缺根筋就绝不能反驳,于是虚心请教:“那么王爷认为,此次听墙角可有收获?”
东方旭重新捏起酒杯喝完适才那杯酒,才道:“有,武林大会开得蹊跷,我们有必要去瞧瞧。”
“属下认为,武林大会蹊跷不蹊跷都是那些江湖人的事情,王爷是朝堂之上的人,何必管那些事情?”
“你果然是还是缺根筋,你觉得那个薛凤英不与云飞遥做交易,云飞遥就不去参加武林大会了么?她肯定会去,交易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属下还是不懂。”
“所以你不是云飞遥,云飞遥看事情比你透彻多了,你以为她真的怕什么追缉令?你以为她的师门鸠雀山是那么容易被人拿捏的?不说她师父,只云飞遥和林天谨的身手,天下多少人能敌?”
薛林搔搔头道:“云二公子的武功确实算得上顶尖,不过王爷绝对只在她之上不在她之下。”
“哼,本王的师门也不容小觑的,何况本王长她几岁,胜她一筹也是情理之中,不需要你来拍马屁。”东方旭睨他一眼,道:“这么仓促的武林大会,连薛凤英都瞧出不对劲来了,才会想方设法逼跟朝廷大有挂葛的云飞遥同行,想来此次武林大会里必是朝中势力在作妖。”
薛林一头雾水,委实不明白一个武林大会怎么会跟朝廷有挂葛?却也不敢再问,于是转个话题道:“那云二公子当真是大言不惭,明明调戏了那么多女子,竟敢说自己从不玷污女子清白,真是好笑……”见主子脸色有异,忙道:“王爷怎么看?”
东方旭哼了一声,反问道:“你可曾听说她坏当真了哪家女子的清白名声致其难以嫁人的?”
薛林想了想,茫然摇头:“这事王爷先前也说过,云二公子调戏的人确实不少,其中更有不少地位尊崇之人,但好像传来传去传得都是云二公子的恶名,那些被调戏的美女俊男倒没什么影响,咦,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旭又道:“你想想为什么每次云二公子调戏美人后都会被人瞧得清楚,传得沸沸扬扬?”
薛林抓耳挠腮半天,才道:“云二公子每次都是色胆包天,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美人,自然被人瞧得清楚,传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