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尼古丁气味混杂着清冷的茶香,大GU大GU的从门缝里涌出来。
“向总刚忙完,你随时可以进去。”
何宥俭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并未直接招呼他进去,而是把门虚带上了,像是要给足他做好准备的时间。
也是,挫nV婿见老丈人,可不是得做足心理准备嘛?
吕凯微笑着向何宥俭颔首致谢,理理衣服,又扯了扯袖子,似乎想要掩住右手手背上的伤疤,抬起手,屈指在门上敲了三下。
‘咚——咚咚——’
“进。”
向军的声音雄浑而低沉,又因常年x1烟而略显沙哑,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一种不容违逆的震慑力。吕凯闭上眼睛深x1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再睁眼,目光烁烁,眉宇见透着一GU自信,推门入内——
想象中的青瓷白瓶、名人字画等名贵摆件儿并未出现,向军的办公室简洁利落,办公桌对着门,很大;桌后是书柜,满满当当,连顶上空出的位置都放了书盒;右前方挂着一排毛笔,笔杆光洁油亮,有明显的使用痕迹,不是摆设;左前方摞着一叠书和文件,略显随意,但并不杂乱。
吕凯本以为怹会高坐于此,摆足上位者的派头,却——
“会下棋吗?”
声音从右边传来,吕凯转头看过去,见向军脱了外套,惬意悠然的坐在窗边的小沙发上,烹茶。
茶盘放在花梨木的方几上,旁边还摆着一只棋盘。
棋是围棋,棋盘用的是浅蜜sE的榧木,纹理清晰,幽香阵阵,质地上乘,几乎算得上是收藏级的了。
“略懂一点。”吕凯忽然很庆幸自己年少时曾跟着父亲下过一段时间棋,虽说只是入门,但至少不会把棋子往方格中间放那么露怯。
“坐,”向军抬抬手,示意他坐在对侧的沙发上,推了一盏茶过去,招呼他尝尝。
吕凯道完谢,端起茶杯一看,茶汤金h明亮,香气宜人。抿了一口,入口甘甜润滑,茶香四溢,应该是向思滢家里常备的那款金骏眉。
之前她也烹给吕凯喝过几次,吕凯觉得不错,问她是哪儿买的,她讲不清楚,只说是有人每隔两个月就给她寄一次,她看寄件人那边留的是家里地址,便收下了。现在想想,能把事做的如此细心周到的,除了何宥俭还会有谁?
只是这一样的茶,为什么向思滢煮的b这杯香多了?难道是心理作用吗?
向军见他端着杯子有些晃神儿,轻咳一声,点了点棋盘,让他执黑先行。
静,
静的只能听见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向军缓缓开口,“听小何说你很不错。这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了。”
落下一子,挂,似乎在诱敌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