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小姐一句话都还没说呢!这就露馅了。

    豆蔻被这个阵仗给吓住了,她小脸煞白站在傅云昭身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傅云昭却是不怕的,这修罗场她早就见识过了。

    前世,侯爷夫人认出她不是傅景瑶,只是一个低贱的庶女后,连分辨的机会都没有给她,直接叫人把她拿下,就要去找秦氏说事。

    侯府给傅景瑶的聘礼可不少,结果娶回来一个冒牌货,换谁不得气炸了。

    “请夫人息怒,我是傅家刚记在夫人名下的嫡次女,傅云昭!”她嗓音轻柔先自报家门,都不给侯爷夫人开口的机会,紧接着又道:“就在前两日,姐姐突然身染恶疾,母亲这才将我从庄子上接回来,过继在自己名下,然后逼迫我代替姐姐嫁入侯府,昨日我便想向夫人坦白的,可母亲派来的婢女与婆子,寸步不离看着我。”

    “不过这件事,昨晚我便告知世子。”她着重提了一下这句话。

    为何呢?

    陆令琛明知道她不是傅景瑶,还与她圆房了,这就是她的仰仗。

    万一……她肚子里已经揣上他们陆家的种了呢?

    果然,听了她这句话,侯爷夫人脸上的怒气肉眼可见减少了几分,她带着狐疑,“琛儿是知道的?”

    傅云昭点头,她垂下长长的睫毛,“世子还说,是我还是姐姐没有任何区别……”

    她这是在告诉侯爷夫人,陆令琛并不介意这件事。

    但该有的态度还是得有,于是她双膝一软,跪在侯爷夫人面前,“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云昭自知自己有错,还请夫人责罚!”

    豆蔻也赶紧跟着她跪下。

    侯爷夫人坐在主位上,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你说傅景瑶病了,且病的很重,连命都快没了?”

    傅云昭余光瞧着那一整套的黄花梨家具,她跪的是侯爷夫人沈氏吗?

    不不不,她跪的是她的黄花梨呀!

    这么一想,她嘴角勾了一个弧度,带着哭腔道:“回夫人的话,我也是听母亲说的,至于姐姐到底如何,我也没有亲眼瞧过,只听母亲说那病是会传染的,所以不让人见。”

    她这句话的信息量可真是太大了,就差直接告诉侯爷夫人,傅景瑶是跟人私奔了!

    但这话绝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否则她岂不是成了帮凶?

    得叫侯爷夫人自己猜测,自己去查。

    秦氏自以为这事捂的很严实,其实漏的跟筛子一样,只要侯爷夫人派人去查,就一定能查出来。

    听了她这句话,侯爷夫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前些日子傅景瑶还好好的,这才几日,她就病的快要死了不说,还不叫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