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使出了出神入化的赖皮神功,也不跟沈讷歪缠,也不跟施弥讲理。反正就是一门心思地窝在厨房里,指挥着丫头厨娘们给施骧做好吃的。
看看都过了两个时辰,将近晚膳时节,施弥请了在外头安顿的秦煐、朱凛、沈信成和沈典等人一起来家里。一打听:沈濯还在厨房没出来!
施弥受不了了,亲自去找沈讷,责备道:“净之还伤着,又是千里之外从京城来的。不管这孩子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又没坏心,贪玩难道还是错了?谁这个年纪不贪玩呢?你是当亲姑姑的,怎么能让她这样劳累?何况还有亲戚故旧们看着!”
沈讷哭笑不得,辨道:“她就为了不让我跟她讲道理,就为了不回京,所以才躲在厨房。丈夫,我难道还不会疼孩子的?你太也小看我。”
秦煐早就小声交代沈典绊住朱凛,自己则厚着脸皮地一路进了内宅,听见这话,笑了笑,出声道:“这样啊,那我去喊她吧。厨房是吗?”
沈讷吓了一跳,忙回身看见竟是秦煐,慌得便要行礼。
秦煐却连头都不回,挥了挥扇子:“小沈夫人万莫多礼,我是晚辈呢……”
余音袅袅,人已经进了后宅,循着味道直奔厨房。
待到了厨下,就听见沈濯清凌凌的声音朗朗指挥:“菜不用多精致,味儿得足足的。啊,山药骨汤里该放盐了!
“那个红烧狮子头是江南菜,一会儿给骧儿和典哥放跟前。他俩肯定好久都没吃到了。
“那个菠萝饭是最难得的,你们可不许乱来。小姑父大约离了西南就没吃过了。酸酸甜甜的,小姑姑肯定也爱吃。分两份,一会儿各搁他们俩跟前一份。
“啊啊,还有那个酸汤鱼,我尝尝我尝尝……嗯,虽然还是差点儿意思……唉!也没法子了。这个搁小姑父那里。